鹰击长空竞自由——星河湾高中部2018届毕业生吴元培专访
??吴元培同学接受采访是在六月的一个深夜,上海的梅雨正下得如火如荼。披星戴月的他刚刚结束实习公司的会议,但在采访中他仍是神采奕奕,语如连珠,丝毫没有疲态。作为星河湾高中2018届的毕业生,他在本科时录取了圣路易斯华盛顿大学计算机科学专业,三年后以专业排名第一的成绩提前毕业,又到耶鲁大学专攻了一年硕士学位。现如今,他一边在上海交通大学电子信息与电气工程学院研读博士学位,一边在国内知名科技企业做科研实习,正准备申报他的第一项国家级科研专利。谈起这段经历,吴元培和他的家长都很感慨,从出国留学到回国科研,他固然走了一条“与众不同”的学术道路,也是星河湾双语学校“出得去、回得来”教学理念的践行与体现。让我们来听听吴元培同学本人和他的家长对这段成才之路的看法。
从“走马观花”到“双向奔赴”
当初为什么会选择来
星河湾双语学校,
并走上国际教育的道路?
吴元培家长:我们的孩子原本是普陀区一所普通初中的学生,当初如果中考的话也能考上市重点。我们家的教育观念,是希望通过扩大孩子的视野,激发他各方面的潜能。我们当时问他,你是想做匍匐在地上的小鸡,还是飞上高空的老鹰?不言而喻,我们选择了一条发展方向更丰富的路径,就是希望提供给孩子更多的可能性。
但国际教育对我们家来说也是新鲜事物,所以当时我们走马观花地看了不少国际课程学校。那时星河湾是创校第二年,还没有任何一届毕业生,未来的出路谁也没把握。本着高素养的师资、衔接性教育方式、个性化的课程体系,我们觉得星校更适配我们从国内课程转来的孩子。后来从两届毕业生的录取情况来看,我们确实没有看走眼。
吴元培:起初我不了解什么是国际教育,只是遵循父母的安排。我明显倾向理科,不是“两条腿”走路的学生,高考模式可能难以发挥我的优势,而星河湾高中个性化定制的AP课程更适合我,我可以自由选择自己喜欢的课程。我是在星河湾激发了对计算机科学的热情,并最终走上了这条专业发展道路的。计算机零基础的我在星河湾选修了AP计算机课之后,完全沉迷其中,每天学到凌晨两三点也乐此不疲,渐渐地这门学科就发展成了我现在的专业和终身爱好。当然,我也有试错的经验,比如学过经济之后我也感到自己不太喜欢这门学科,马上就放弃了。所以是星校给予了我探索兴趣、发现特长、发展专业的机会与过程,这个过程是非常珍贵的。只有找到真正感兴趣的事,才能坚持做、做得好。
吴元培家长:我们认为,孩子的教育要结合“夯实基础”和“发展优势”两条线路。传统的教育模式更侧重基础“补短”,每门学科都要拉平均;而星校的模式是“扬长”,把孩子的特点充分发挥出来。这种模式就更适合像我们这样特长和兴趣很明显的孩子。而且星校是真正在鼓励孩子发挥特长。老实说我们的孩子并非门门科目都很优异,标化成绩也不是特别高,但他做的一些小软件、小程序都被学校采用了,他还在星校发表了一篇计算机方向的论文;他喜欢玩魔术,学校也给了他很多上台表演的机会。我们感到孩子在星校形成了全面的人格,培养出了“有趣的灵魂”。
其次,星河湾“出得去、回得来”的教育理念和我们的想法也很契合。随着中国国际地位的提升,我国正深度融入国际大循环。我们相信,视野开阔的复合型人才是未来我们国家更需要的。只有让他像老鹰一样“飞出去”,在更高的平台上学习更多知识并展现才华,才会有更广泛的选择和更宽阔的机会空间,才能“飞回来”为国家的未来做更多贡献。所以选择星河湾,是我们和星校的“双向奔赴”。
鹰隼试翼,风尘翕张
可以谈谈在美国留学期间的
经历和收获吗?
吴元培: 我本科在圣路易斯华盛顿大学的工程学院学习计算机科学,后来在耶鲁大学的工程与应用学院读了一年硕士课程。在语言环境上,我原本初中的英语基础是比较弱的,但幸亏经历过星校的全英文教学环境,当时我在星校花了半年左右就跟上了大部队。到了美国之后,无论是听课还是写作,讨论还是演讲,我基本都能应对。相比周围其他中国同学,我接受美国大学的语言环境要容易得多。
在课程模式方面,和星河湾高中一样,我们大学的课程选择也非常灵活,学生不会局限于学习本专业的课程。而且本科生转专业也很容易,学生经历大一的通识课程教育之后,可以任意选择自己更感兴趣、更擅长的专业方向继续钻研,做到了学术自由。第二个呢,美国的教学制度也很开放,学校鼓励学生根据个体情况来选择课程难度,比如我大一时就选了一门大三的计算机课程,只要我想学就能选,没有任何限制。再者,教学模式上也很自由,学习的主要过程不是在课堂听老师讲课,老师只是引路人,要靠自己主动探索感兴趣的内容,自己花工夫去研究,并有大量团队协作的形式,这也是我在星校上高中时得以锻炼过的能力。
我现在从事的研究是操作系统,这是计算机科学的诸多分支之一。确定这个方向之前,我在本科和硕士阶段几乎学遍了各个计算机基础课程和领域,比如人工智能、机器学习、数据挖掘、算法等等,最终我发现自己最喜欢操作系统这一领域。这个领域不像机器学习或数据挖掘那样枯燥和机械,而是充满了设计感和构建感,就像拼一个乐高城堡:它会包含怎样的地基、护城河、城楼、房间,每一步都需要做决策,这个过程非常有意思。一个具体的产品,从设计到实现,再到投入实际应用,做这样的事给我带来巨大的满足感,所以我确定了想深耕操作系统这一领域。
课余时间,我还做了不少实习,在参与项目的过程中体验了金融、集成电路、VR科技等不同行业、不同制度、不同规模的企业,我会比较各个的企业和行业的特点,这也帮助我最终确定了自己想做的事。
吴元培家长: 我们感到孩子去了美国之后最大的变化是独立能力得到了极大提高,超出了我们家长的想象。他学会了独立生活,独立思考,规划生活的主动性被激发了。三年完成本科、准备硕士的申请和考试、一年内完成硕士课程,这都需要他具备很强的提前规划和执行能力。刚才他提到的那些实习和课题,也是出于他自己的考量并主动提出的。这一切的成长都让我们感到很惊讶,以前那个完全受家里照顾的孩子终于长大了。
我们一直以来都希望孩子接受国际教育,去国外开拓视野,但我们也明白,最终能达到怎样的成就,是和个人的意志、追求、人格有关,我们只是给予他支持,赋予他“老鹰的翅膀”。现在,我们很欣慰地看到孩子在兴趣中提高了学术水平、能力素养和心理建设,塑造了全面的人格,坚定了人格以后对他的学术的发展又起到了正向的激励。
履践致远的雄鹰之志
后来是因为怎样的机缘决定
回国到交通大学来读博的呢?
吴元培: 有一年我在清华大学做实习项目的时候,我的实习导师为我引荐了交大的博导,认为我的专业兴趣和这位博导的方向很契合。我和交大的导师沟通之后,果然一拍即合,就顺其自然地到交大来读博了。
当时要说困惑,肯定是有的。因为我身边的大学同学的主流去向,或是留美工作,或是留美深造,极少有人回国继续读书,如果我要回国读博几乎成了“异端”。后来我想明白了几点:首先,到博士阶段,教授个人的指导水平和科研环境的资源是非常重要的因素。交大的这位博导在领域内是开拓性的领导者,而且交大实验室的资源更顶尖,它的配置完全和国际接轨,世界排名仅次于MIT,发表的论文数量也仅次于MIT,在这里我们还可以随时共享国际各个大学、机构的学术资源,那就不必非留在美国了。其次,所谓的“玻璃天花板”无论在美国的企业还是学术界都存在,会阻碍我的个人发展。第三点也是最根本的一点,我原本的人生规划就是要回国的,如果能提早在国内积累业内的人脉关系,进一步拓展社会资源,那何乐而不为?在这样的考量下,我最终选择来上海交大读博。
在交大博导的推荐下,我现在能够在国内的高科技企业实习,开发我们原创的独立操作系统。这个系统也会涉及国际参与和合作,所以我并没有脱离国际化的科研,反而可以把自己感兴趣的事做到极致。最近我带领的团队完成的科研设计也拿到了实习单位颁发的创新奖,并准备申请专利,未来有望投入应用。现在的生活让我充满了成就感。
吴元培家长: 他做这些决定时,背后有清晰的逻辑,所以我们也支持孩子的想法。他在高中时就表明了自己的家国情怀,要报效祖国。现在他既有国际教育的经历,学到了前沿的科技知识,又能把知识用在国内更需要的地方。在国内人才稀缺的环境下,他个人的发展也会有更广阔的空间。老鹰要往更高的天空去翱翔,那我们当然要给他这个选择的自由。从私心而言,我们家长当然也是希望孩子最后能回到自己身边。从国家层面讲,中国的复兴也需要科技兴国,实现中国梦。个人的梦想,家庭的梦想,要与国家的梦想融合起来。
人生如逆旅,我亦是行人
关于未来,
你有怎样的规划或“野心”?
家长希望孩子往什么方向发展?
吴元培: 我现在正逐步实现自己的一些理想,比如让自己的科研成果成为人们生活中真实的应用。更宏观地说,我希望以自己的力量,实现社会各个方面的创新和突破,让科技改变人们的未来生活。前面提到过我喜欢魔术,魔术界有句名言,任何高科技,其实都是一个魔术。科技这件事就像魔术一样具有深深吸引我的魅力,会激发我最本能的好奇心,去解开事物背后的逻辑之谜,这是我一直想做并践行的事。
关于未来,我没有很具体的规划,一切顺势而为。但可以确定的是,我要不断磨练自己的能力,飞得更高。只有这样,我才会有更多的机会,才会有选择的自由。自由对我而言非常重要,但自由是要用能力去换取的。
吴元培家长: 在孩子的成才培育过程中,我们一直秉持确定性和可能性的辩证关系。其确定性就是要充分发挥他的才智,实现个人价值和社会价值最大化。在此基础上,我们会不断帮助孩子增加发展的可能性。教育的目的不是去某个国家、获得某个学历,而是顺应孩子的发展特点,着眼于长远,指引他选择可能性更多的道路。他曾经说,“人生如逆旅,我亦是行人”,人生的旅途充满了无限可能。最终每个人、每个家庭可能选择不同的道路,没有最优路线的说法,只有他最适合的方向。我们认为,教育就是帮助他有能力实现选择的自由,天高任鸟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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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|高怡
图|吴元培
编辑|曲昊睿
审核|苏晔